“不可,”听李瑛要去见杜羽,张峦、沈石、冯仑一同起身,出言拦阻,
李瑛苦笑,杜羽是全军副帅,他要见自己,又有谁能拦得住,再横加阻拦下去,那便是抗令不遵,乃是死罪,
她向三人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说完,她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那名亲兵冷笑着扫视了张峦几人一眼,也跟着大步离去,
眼看着李瑛和亲兵走出房间,张峦拳头紧握,沈石和冯仑身子都在突突直哆嗦,
他二人猛然握住肋下的佩剑,迈步就往外走,上官秀身形一晃,瞬间追上二人,出手抓住两人的胳膊,“两位将军要去哪,”
“此事与张兄无关,张兄放手,”沈石沉声说道,
上官秀说道:“你二人若想送死,那还不容易,只需走出船舱向外一跳即可,”
沈石和冯仑脸sè同是一变,喷火的目光恶狠狠地怒视着上官秀,张峦这个时候也急了,说道:“族兄,杜羽这个时候召见瑛子,一定没按好心,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上官秀想了想,放开沈石和冯仑,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看看,”
“族兄……”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上官秀说完这一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张峦、沈石、冯仑都猜对了,杜羽这个时候召见李瑛,的确是没按好心,李瑛不是那种十分漂亮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杜羽身边也从来不缺少漂亮的女人,李瑛身上有军人豪爽的英气,这是民间女子所没有的,杜羽对李瑛觊觎已久,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这次,他觉得机会终于来了,
李瑛上到主帅的战船后,直接被亲兵领到杜羽的房间,
杜羽的房间又大又宽敞,里面铺着厚厚的红毯,走在上面,让人感觉软绵绵、轻飘飘,四周摆放的烛台,要么是纯金打造,要么是纯银打造,屋内看起来很是杂乱,东西胡乱摆放,但每一个物件都价值不菲,fRDo
墙角堆着好几口大箱子,箱盖是敞开的,里面装着满满的精美瓷器、古玩字画、金银珠宝,走进他的房间,就像是走进一座巨大的宝库里,金光闪闪,灼人的眼目,
平日里,杜羽召见部下都是在主船舱,从未把部下召入他自己的房间,李瑛也是头一次进来,
看到这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她在心惊的同时,也暗暗皱起眉毛,她从不知道,唐钰称帝才几个月的时间,杜羽竟然掠夺了这么多的宝物,
就在李瑛向左右打量的时候,房间的里端传来杜羽的话音,“桂英,如果你喜欢,这个屋子里的宝物,都可以是你的,”
随着说话声,青纱帐撩起,杜羽从里面走了出来,杜羽只着一件白sè的长裤,上身赤膊,下面赤足,精壮的身材显露无遗,
水军下水训练是常态,别说杜羽穿着长裤,就算他只着亵裤的时候,李瑛也见过,不过现在不是训练,这里也不是水军大营,而是杜羽私人的房间,屋内只有她和杜羽两个人,
她躬身施礼,说道:“末将参见羽将军,”
杜羽乐了,含笑说道:“桂英,私下里,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嘛,”
李瑛可没有他那么轻松,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一本正经地问道:“不知羽将军召见末将,有何事相商,”
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让杜羽极不痛快,他反问道:“桂英,你我之间,只有公事可谈,”
“自然,”
“好,那我就跟你谈谈公事,”杜羽走到李瑛近前,站定,慢悠悠地说道:“你与沈石、冯仑,突然离军,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末将和沈将军、冯将军得知张将军潜入川州,欲救张父,忧其有失,故前去接应……”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又找到什么样的借口,欺上瞒下,私自行动,乃军中之大忌,依律当军法处置,”杜羽冷声说道,
李瑛身子一震,刚要单膝跪地,杜羽抢先一步,把她的手臂托住,而后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让她低垂的头抬起来,他含笑说道:“不过,你们都是我的心腹爱将,我又怎么舍得杀呢,可在军法面前,当一视同仁,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至于该治你们多大的罪,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说话之间,他拉住李瑛的手,一步步向房间的里端走去,
穿过青纱帐,里面还有不小的空间,只不过这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杂物和金银珠宝,只是在正当中,摆放了一张贝萨产的大床,
床铺的形状四四方方,三米左右,在上面睡下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
杜羽把李瑛拉到床铺前,贴近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说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李瑛脸sè涨红,但又不敢剧烈的挣扎,她急急拉掉杜羽的手,边后退边说道:“将军不……不要这样……”
“你想让我治张峦、沈石、冯仑的死罪吗,”一句话,让连连后退的李瑛身子顿时僵硬住,杜羽就知道,用张、沈、冯三人,一定能逼李瑛乖乖就范,他再次走到李瑛近前,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轻轻一推,让她坐到床上,他站在李瑛的近前,慢慢解开她身上的扣带,嗓音沙哑地说道:“跟了我之后,我自会好好待你,甚至,我可以让你做我的正室夫人,”
“羽将……将军……”
“嘘,别再惹火我,你知道,我没多少的耐心,更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说话之间,杜羽已把李瑛外面军装的衣扣解开,看着她军装内单薄的汗衫,以及在汗衫内若隐若现的抹胸,杜羽的眼睛都快被浴火烧红,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杜羽原本要扯开李瑛汗衫的手一僵,本不想理会,但外面的敲门声又持续响起,他气恼地挺直身形,冲着外面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羽将军,张先生求见,”
“哪个张先生,让他滚,”杜羽厉声喝道,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李瑛,哪里还记得什么张先生、李先生的,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张驼的说话声:“羽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突然听闻张驼的声音,杜羽体内的浴火一下子熄灭了不少,他怎么来了,
他眯缝起眼睛,正低头沉思的时候,李瑛则如释重负地暗松口气,忙把敞开的军装用力拉了拉,说道:“羽将军,末将……末将告退,”
说完话,她迈步就要往外走,杜羽突然开口道:“我有让你走吗,”
说着,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随手一拉,把李瑛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环住李瑛的腰身,在她的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他方开口道:“张驼,进来吧,”
“是,羽将军,”随着房门打开,张驼从外面进来,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十数名杜羽的贴身护卫,
“到帐内来,”
听闻杜羽的话音,张驼走到青纱帐内,见李瑛正坐在杜羽的身上,小脸涨红,不安地扭动着,张驼完全是视而不见,向杜羽拱手施礼,说道:“属下参见羽将军,”
对于张驼的反应,杜羽很是满意,他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李瑛的军装内,隔着抹胸,一把抓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抵揉捏着,问道:“张驼,你深夜来见本将军,究竟所为何事,”
李瑛现在羞得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她又挣脱不开杜羽,湿红的眼中蒙起一层屈辱的水雾,
“属下有要紧的军务禀报,”言下之意,闲杂人等都应该离开,
杜羽一笑,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张驼,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驼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军心不稳,恐生变数,”
这句话,让正揉捏李瑛酥胸的大手突然一紧,李瑛也疼得身子一颤,杜羽眼中的浴火退得一干二净,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张驼身上,含笑说道:“张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张驼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他说道:“羽将军,据我所见所闻,军中许多将官和兵卒的家眷都在川州,皆被贞郡军所擒拿,贞郡军放言,五日后全部问斩,现已过两日,我军仍驻扎尧河湾,毫无营救之举措,军中将士,已颇有微词,属下担心,会有人对飞将军和羽将军不利,”
李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张驼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他这是要出卖他们吗,
杜羽伸入李瑛衣内的手慢慢抽出来,缓缓握紧了拳头,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表情,问道:“张驼,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属下的确有听到一些不利于飞将军和羽将军的言论,”
杜羽一把将坐在他大腿上的李瑛推开,军中生变,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现在杜羽已没心思再去贪好女sè了,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张驼,你听到的这些,是出自于何人之口,”
“不是一人两人,而是很多人,属下刚到军中,人生地不熟,自然也不清楚他们的名字,”
听他这么说,李瑛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去一些,她急急后退两步,转过身形,背对着张驼和杜羽,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杜羽心里明白,贞郡军用的就是攻心之计,最近这段时间,军心必然不稳,只不过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张驼是第一个,
他垂下眼帘,沉吟了好一会,开口问道:“张驼,依你之见,是不是当把这些人统统杀光,”
“治标不治本,如此一来,恐怕军心更乱,”
“杀不得,难道要坐视不理,任凭军心乱下去,”
“事情的关键,是那些要被问斩的家眷,”
“你的意思是,我军当去川州营救,”杜羽仿佛听到了一条多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似的,满脸的欣喜,身子向前探探着,
不过站于旁边的李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杜羽放于背后的手已握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
“羽将军万万使不得,”
听闻这话,杜羽面露迷茫之sè,不解地看着张驼,问道:“为何使不得,”
“贞郡军已在川州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我军前去营救家眷,我军一旦去救,就等于是钻进贞郡军的圈套里,必然有去无回,”张驼正sè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杜羽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背于身后的拳头,也随之慢慢松开,他苦笑道:“去川州营救不行,杀了扰乱军心之徒,也不行,难道,还有别的良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