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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迟,那是快,二十多名血卫营的精锐,一轮齐攻下来,没有伤到唐寅分毫,后者甚至连躲闪都没有做出,反而还连杀对方五人。
他站起原地,一手倒提着镰刀,一手持着长枪,仰起头来,把空中飘荡的灵气全部吸食入体内。
当他的修为还处在灵天境时,他体内的灵气达到饱和状态,现在他的修为进化到灵神境,又开始生出‘饥饿感’,对灵气产生强烈的渴望。
绿光重新在他双目中浮现出来,他嘴角扬起,环视周围的血卫营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把你们的灵气统统给我!”
说话之间,他反攻过去,手中的镰刀和长枪皆笼罩着黑暗之火,对着剩余的那十数名血卫营人员下了死手。
灵天境和灵神境仅仅是相差一个级别,但其实力上的差距却远远不止一倍,即便是五个灵天境的修灵者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打得过一位灵神境界的修灵者。
此时的唐寅再对阵这些血卫营的精锐,双方的实力已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仅仅是二十招过后,又有九名血卫营的人死于他的黑暗之火下,剩下的那几位已再提不起斗志,满面惊恐、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唐寅冷笑一声,只见他身形一虚,瞬间出现在一名正向后退的千夫长近前,手中的镰刀和长枪齐出,镰刀是横斩,长枪是前刺。
那千夫长心头一颤,哪敢硬抵唐寅的锋芒,身子向下一倒,横着轱辘出去。
他滚开的身形还未停下来,唐寅已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他的前方,镰刀立劈,直取他的脑袋。
这下千夫长再也闪躲不开,被唐寅这一刀砍了个正着,只听扑哧一声,那千夫长的脑袋被镰刀削掉大半,丝丝的雾气由半截头颅里冒出来。
无心恋战的血卫营人员收回各自的灵压,想要退走,可是如此一来,便给了唐寅施展暗影飘移的机会,也让他变得更加可怕,人如鬼魅,无处不在。
三名千夫长,已折损两名,剩下的一名千夫长和几名血卫营人员彻底被唐寅吓破了胆,纷纷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那名千夫长还不错,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跑向高纯,欲护着他一同撤退。
可是他的两条腿又哪里能快得过唐寅的暗影飘移。他仅仅跑出十多步,脸色突然大变,因为前方高纯的马腹下,凭空多出一人,那人不是唐寅还是谁?
战马上的高纯感觉到附近有强大的灵压出现,他还向四周观望,寻找来敌的影子,蹲于马腹下的唐寅已把手中的灵枪恶狠狠向上刺去。
扑哧!灵枪贯穿马身,枪尖由马背上探出来,坐在马上的高纯连敌人在哪都没搞清楚,便被这由下而上刺来的一枪正中*,整个枪尖都惯入他的体内。
高纯猛的张大嘴边,惨叫出声,只见他的嗓子眼里竟然冒出黑色的火焰,反噬到他的脸上,体内的精华瞬间被黑暗之火抽离,化为灵气,散到体内,干枯的尸体随着同样干枯的马尸一并摔倒在地。
随着高纯的被杀,血卫营已无法坚持下去,如果只是群龙无首,至少还有千夫长指挥作战,可是现在血卫营的六名千夫长已被杀四名,仅仅剩下两位,根本就无法指挥全局。
血卫营来的快,去得也快,人们放弃继续作战,纷纷拨转马头,如同旋风似的向川军本阵败退回去。
这场以唐寅为首的暗箭和血卫营的较量,最终以血卫营败退而告终,一场激战下来,暗箭伤亡有三十多人,血卫营光是阵亡者就已超过百人,就双方伤亡来说,暗箭当然是大获全胜。不过,虽说血卫营的死伤不小,但主力仍在,可战之兵仍有一千五百往上,只是正副两名兵团长和四名千夫长的相继阵亡对血卫营的打击太大了,也让血卫营陷入无人指挥的尴尬境地。
这里所发生的激战,仅仅是整个战场的一角罢了,即便风川两军的战斗也不是战场上的全部,另一边,玉桓两军的激战也全面展开,双方的整体战线蔓延出有五里之长。
如此大规模的交战,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分出胜负的。双方的战斗有上午打到下午,又由下午打到夜晚,这个时候,双方仍没有撤退的意思,仍在咬牙坚持着战斗。
战场上,双方的阵营当中相继出现火光,有些是军兵们点起的火把,有些则是各军就地的挖灶埋锅、生火做饭。
人是铁,饭是钢,将士们激战了一整天,不可能不吃不喝的继续坚持下去。
这时候,双方将士倒是很有默契,纷纷停止厮杀,各自退后的十步,边坐地歇息边抓起后方送上来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战场上,实在不是个适合吃饭的地方,满地都是令人作呕的尸体和鲜血也就算了,吃饭时还得提防着对面的敌人会不会突然杀过来,得一心二用。
趁着双方暂时歇战的空档,各军的后方人员纷纷来到阵前,把交战中心处早已经堆积如山的尸体搬运下去。
一是收敛己方阵亡将士的尸体,使其免受践踏、破损,二也是把战场打扫干净了也好方便接下来即将展开的新一轮战斗。
敌我双方的每一个人都不同,有的吃饭快,有的吃饭慢,风军这边有群士卒最先添饱了肚子,人们胡乱地抹了抹嘴,看着对面正吃得香的川军,越瞧越来气,有风兵大声喊道:“对面的,你们赶快回你们川国去吧,再打下去,你们就都回不去了!”
“放你娘的屁!”一名川兵直接把手中的饭碗扔了过来,跳脚大骂道:“你们这些边荒蛮夷,早就该滚回你们没开化的风国,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我们川军去砍你们的脑袋……”
风国偏居北方,环境恶劣,国家贫穷落后,又偏偏崇尚武力,喜好四处征战,掠夺它国,和帝国周边的那些番邦蛮夷确有相识之处,列国也一直以这样的称呼蔑视和轻贱风国,身为风人,自然最反感被人家叫成什么蛮夷什么未开化之类的。
还没等那川兵把话说完,风军当中已有弩箭射出,就听扑的一声,一支黑漆漆的弩箭正中那川兵的喉咙,将其一箭射杀。
见状,周围的川兵无不是义愤填膺,人们把手里的饭碗都扔了,抓起武器,向对面的风军*去。
风军士卒们更是不甘示弱,哗啦一声,齐刷刷地站起身,排好阵形,迎着*近过来的川兵反冲上去。
战场之上,任何的一个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发蝴蝶效应。
他们这里一打起来,周边的风、川两军将士也跟着动起手,很快,双方全军将士又重新投入到战斗当中,与对面的敌人展开了新一轮的厮杀。
风、川两军打起来,另一边的玉、桓两军也跟着打到一处,停歇还不到一刻钟的战场又陷入无穷无尽你死我活的杀戮当中。
修为境界取得突破的唐寅斗志高涨,同时也需要吸食更多的灵气来填补体内的空虚,他加入到战场的最前端,手中的镰刀和长枪皆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对前面的川军展开了疯狂的砍杀。
在他的灵兵之下,大批的川军将士化为白蒙蒙的灵气,被唐寅吸食到体内,而他经过脱胎换骨之后,体力也得到了大副的提升,激战了这么久,身体还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感。
唐寅率领着身边的风军将士一马当先的向前冲杀,把正前方的川军杀得连连后退,很快,他们这边的川军阵营便被打出一个大豁口,唐寅顺势杀进川军的阵营之内。
现在他不怕周围敌人众多,怕的是没有敌人让他吸食。战场当中,唐寅一刀劈下,挡于前方的川军士卒即便顶起盾牌招架,仍能被连人带盾的一并被劈成两截,尸体没有鲜血喷出,只冒出腾腾的灵气,倒是在其身后溅起一连串的血雾,那是后方的川军士卒受到了唐寅灵波的波及。
他正杀得兴起之时,头顶上方猛然射来一箭,随着当啷一声脆响,箭矢正中他的脑门,唐寅脑袋向后一仰,身形摇晃着倒退一步,他抬头上瞧,原来是前方箭楼上的川军箭手们在向他放箭。
说是迟,那是快,这一箭刚射中唐寅,紧接着,又有一箭向他飞来。唐寅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长枪挫到地上,随后抬手在空中一挥,嘭的一下,飞来的箭矢被他一把抓住。
唐寅看也没看,用尽全力,把手中的箭矢反掷回去。嗖!箭矢破风,发出尖锐的呼啸,箭楼上的川军箭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的头盔被飞箭命中,白色的头缨应声断落。
那名川兵脸色大变,吓出一身的冷汗,本能的抬起双手,在自己的头盔上乱摸。唐寅不再给对方射出第三箭的机会,以暗影飘移直接闪到箭楼之上。
他刚刚还在箭楼之下,可一转眼就来到了箭楼之上,川军箭手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唐寅,人们尖叫出声,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回手拔出腰间的佩剑,欲和唐寅拼命。